“给人们一个签证申请机会,但这个签证可能永远不会到来,似乎既残忍又多余。”
这是受联邦内政部长克莱尔·奥尼尔(Clare O'Neil)委托成立的专家小组对澳大利亚运作失常的父母移民系统表达出的观点。这些父母们想要移民到澳大利亚与他们的子女团聚,但是却面临着极大的拖延,即使他们有能力支付近乎每人5万澳元的签证费用。
我今天为斯坎伦基金会研究所(Scanlon Foundation)发布的报告发现,父母永居签证的申请已经积压到接近140,000份,并且在过去的10年里增加了2倍。付费父母移民签证至少需要等待12年,而较便宜的非付费签证至少需要等待30年。
我们应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不论政府怎样改变,它都面临着令人不快的政策选择以及不希望看到的选举结果。
父母签证的难题:
父母签证的渠道包括了86,000份的“付费型”签证,以及51,000份的“非付费型”签证。
这是第一和第二等级的移民选项,价格也是相应的。
付费签证中,每人47,955澳元的费用是合理的,因为这些第一等级的父母“参与支付”他们随着年龄增长将获得的公共服务的成本。但是澳大利亚生产力委员会(Productivity Commission)认为,这部分筹集的收入只是父母们带来的“财政成本的一小部分”,特别是使用到健康服务。
这项收费更应该被理解成为了“更快”处理程序所要支付的溢价。最开始,这是有效的。当霍华德政府在2003年第一次引入付费型签证的时候,富裕家庭通常能够在两年以内快速地将他们的父母在澳大利亚安置好。但是从一开始项目的数量就是有限的,而需求迅速超过了供应。
在2022到2023年间,阿尔巴尼斯政府几乎将名额增加了一倍,从3600个名额增加到了7000个。
然而,即使有了更高的上限,内政部还是建议一份新的申请“可能需要至少12年的时间来处理”(他们特别划出了重点)。但是移民专家小组认为这被低估了——3月份的报告将等待时间定为15年。
较便宜的非付费型签证有着更低的上限——在上一财年只有1500个名额,所以签证等待时间甚至要更长。内政部建议一份新的申请“可能需要至少29年的时间来处理”。专家小组再一次认为这过于乐观了,估计处理时间要超过40年。
如此漫长的等待时间是很荒谬的。
在父母们申请签证的时候,他们通常至少60岁了。大约60%的父母移民者是女性,她们通常希望在她们还能够身体健康的时候就在澳大利亚定居,因此她们能够享受和年幼的孙辈们在一起的时光,并且也能够给他们在澳大利亚发展事业的子女们提供支持。
或者是,父母们近期经历了丧偶、与世隔绝或需要被照顾。
在任何一种情况下,即使是最短的12年的等待时间也足以打败签证的初衷。
我们能够改变现状吗?
该专家小组建议政府转向投票制度,就像新西兰现在正在做的,也是加拿大在2015年做过的。
在加拿大,在每年有限的时间里,各家各户可以提出意向书来资助一名父母或祖父母移居加拿大。移民局随后会从“帽子里”抽取足够的名字来填补每年的录取名额。一旦申请被接受,签证的处理时间大约是2.5年,并且费用也是适中的。
在2022年。加拿大从155,000份意向书中提供了大约23,000个名额,这意味着被抽中的机率大约是7分之一。
抽签比排队更可取吗?投票制度比澳大利亚实行的两级法较为公平,后者给有钱人提供了快车道,给其他人慢车道(尽管“快”车道现在也被堵塞了)。
专家小组认为,投票可以减少大量积压的申请,因为从抽签中选择的申请者人数与可用的签证名额数是一致的。这掩盖了一个事实:有数以万计的家庭参与了抽签,但是没有中奖。
这些家庭将在下一年或未来的几年里再度尝试,但是随着新的候选人的名字加入到“帽子里”,这些家庭成功的机会将越来越渺茫。
这些家庭可能不会陷于排队里,但是他们会被困于希望自己能够幸运的混乱人堆里。和那些正在等待可能永远不会到来的签证的家庭相比,他们与“既残忍又多余”的处境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他们也将陷入希望、焦虑、不确定性的生活里,无法为自己的未来进行规划。
在移民战略纲要中,阿尔巴尼斯政府重点关注技术移民,并且承诺家庭项目的改革“将被分开考虑”。
目前的系统正在经历失败,但是对于政府来说,没有简单的答案。
政府可能完全废除永久父母移民,这会使海外出生的澳大利亚人感到不安,他们很多人都是一些关键边远选区的选民。
或者政府可以尝试通过将每年的永久父母移民的上限增加大约2万个名额,以此来处理积压的申请。在棘手的住房危机以及澳大利亚卫生和老年人护理系统前所未有的压力之下,这将为联盟党提供一个激动人心的“大澳大利亚”的竞选“棒槌”,以便在下一次的选举中击败它。
投票制度看起来像是避免两种极端方式的巧妙方式,但是它没能通过清晰度测试,赢得签证抽签的微小概率将会让家庭寄希望于梦想,而不是适应他们的实际情况并且完全定居在澳大利亚。
图文来源:澳大利亚广播公司ABC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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